,久久才说:“是啊,其实当年皇帝初登基,权威未固,皇后和太子支持者并不少,行废立之事,其实是有风险!”
“但是,谁也想不到皇帝,会那样丧心病狂!”
“皇后和太孙,才满盘都输。”
“同样,皇帝怎么都没有想到……我还没有被立太孙,就已经决心用兵,于是海外练兵!”
苏子籍熟读历史,是越来越明白,历史上不少名将名臣之死,就是死于大局——他们认为,为了大局,皇帝不至于杀他们。
可皇帝就是杀了。
顾大局是人臣之事,不顾大局才是智。
苏子籍自认为自己能赢得这一点生机,就在丧心病狂这四个字。
“是啊,今日能有一线机会,全在主公未雨绸缪。”
野道人是随时局越来越深入,才明白,没有这招,任凭才能再高10倍,都难以对抗。
想到这里,一阵风掠过来,身上竟泛起一股寒意。
野道人不再说话,眯缝着眼,瞳仁在暗中幽幽闪烁,看向远处,现在,就等齐王发动了。
齐王府
天空如墨,浓稠欲滴,堆云如棉,深沉厚重的风雨,呼啸席卷过树梢。
咔嚓。
细微的断折声中,小截树枝被风抓着,飞舞过墙,又撞在假山上,发出略显沉闷的响声。
走廊上,灯笼经风吹动,摇摇晃晃,投下参差不齐的阴影,到处黑黝黝的鬼影幢幢。
齐王全身着甲,手中按着宝剑,抬头仰望天空。
那是宫城的方向。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其实反过来也一样。”
“父皇是什么样,其实孤很清楚。”
“当年有人密奏,太子有逆,将行大不忍言之事,父皇大怒,立刻兵围太子府。”
“可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