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敛无奈道:“岑鸳机又不是真傻,不会相信的。而且小姑娘一旦真相信了,恐怕就算拼死也要偷跑下山了。”
陈平安又问道:“我就奇怪了,岑鸳机怎么就觉得你是好人,我是坏人来着?”
朱敛想了想,“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陈平安在犹豫要不要请那把剑仙出鞘,将朱敛砍个半死。
朱敛不再开玩笑,舔着脸跟陈平安讨要一壶酒喝,说是身为忠心耿耿的老仆,忍着肚子里的酒虫造反,在埋酒那会儿,仍是没敢私藏几坛好酒,这会儿悔青了肠子。陈平安让他滚蛋。
朱敛知道是真没戏了,微笑道:“少爷,你还这么年轻,对待男女之事就如此古板,会不会过于迂腐无趣了些?哪个好男儿,没几个红颜知己?”
陈平安别好养剑葫在腰间,双手笼袖,望向远方,轻声道:“以后行走四方,如果真有女子喜欢我,我未必拦得住,可我这辈子能不能只喜欢一个人,是做得到的,也必须做到。”
朱敛挠挠头,没有说话。
陈平安等了半天,转头打趣道:“破天荒没个马屁话跟上?”
朱敛摇摇头,喃喃道:“世间唯有痴情,不容他人取笑。”
陈平安有感而发,“不是痴情人,说不出这种人。”
朱敛一拍桌子,道:“果然少爷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这等马屁,了无痕迹,老奴逊色远矣!”
陈平安有些牙痒痒,皮笑肉不笑道:“朱敛你等着,等我哪天跟你同境了,走着瞧。”
朱敛点头道:“说不定就是明天的事儿,简单得很。”
瞧着朱敛那一脸老奴有半个字假话就给雷劈的表情,陈平安给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片刻。
陈平安问道:“看得出来,裴钱和两个小家伙很合得来,只不过我这些年都不在家里,有没有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