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杀猪,怎么还扯上自家山主了,谢狗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老秀才一行人渐渐走远,她则拗着性子继续与那摊贩扯皮几句,等到老秀才他们身形拐过街角,谢狗立马翻脸,一把扯过摊贩的发髻,将那颗脑袋按在桌面上,她脚踩长凳,从桌上摸出一根筷子,一下下戳在那摊贩的额头
上,骂骂咧咧,敢跟本姑娘玩仙人跳?老娘玩这把戏骗道号的时候,估计你小崽子的老祖宗连开裆裤都还没穿上呢……
屋内。
听到屋外的嗓音,陈平安霎时间恢复正常神色,抬头笑道:“怎么来了。”好像整间屋子都随之亮堂起来,裴钱搬了条椅子来到师父旁边坐下,解释道:“文圣老爷找到我,说了大致情况,我觉得这种小事,总不能让师父两头为难,就主动要求来找他们,让我自己与他们当面锣当面鼓说清楚。文圣老爷放心不下,叮嘱我登船之后,务必先见一见师父,免得到最后就没有一方是不为难的,我觉得
在理。师父,不要皱眉头,哈,真是小事一桩。”
陈平安又从袖子里边摸出些瓜子,递给裴钱,柔声道:“不是什么小事。”
裴钱撇撇嘴,不以为然,可在师父这边,她总是习惯了师父都是对的,默默嗑起瓜子。
陈平安嗑着瓜子,说道:“屋里就咱俩,反正没有外人,师父就说些心里话?”
裴钱笑容灿烂,点头道:“好啊,好像很久没有跟师父单独说很多的话了。”
陈平安说道:“说实话,假若说得自私一点,我觉得最好的选择,就是自己的开山大弟子,没什么了不起的、吓唬人的、很夸张的身世背景。”裴钱眼睛一亮,使劲点头道:“对啊,就跟师父一样,就是一般般的寻常家世,清清白白的普通出身,多爽利。小小年纪成了孤儿,苦哈哈的,终于熬过去了,活下来了,如今苦尽甘来,刚刚好,甜头再多,总觉别扭。否则心里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