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仍是故意不造成致命伤。
马璧被一刀削平肩头,砍掉整条胳膊,霎时间鲜血如注,马璧身形踉跄,刚好看到兄长马川被一枪捅入裆部,那持枪一骑,凭借骏马的巨大冲劲,将马川带出去数丈远。马璧又被下一骑剁掉仅剩的胳膊,再被弓马熟谙的第三骑伸手抓住了发髻,马璧双脚离地,就那么被拽得身形倒退,马璧看着灰沉沉的天幕,这些草菅人命的匪人,官兵?这世道……
临死之前,马川只有一个执念,若是世间真有鬼物的存在就好了,自己只要变成了厉鬼,一定要跟他们报仇雪恨。
头戴白角冠,名叫-春温的青衣婢女,神色木然跟着那个骑马老媪一起去了对方的寒舍歇脚。
结果她看到了一位正在收拾碗筷的布裙妇人,还有那个坐在桌旁哼着小曲的……马川?!
马川瞧见了她,与自家妇人是别样风韵,若是大被同眠……一想到这马川便有几分心热,开始拐弯抹角,显摆自己是那富甲一方赵老爷家的塾师,是有正经功名的读书人。春温本就不喜马川与秋筠的眉来眼去,听着眼前这个马川的炫耀言语,和那种不规矩的炙热视线,她心中便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双指并拢,闪电出手,直接戳瞎了那马川的双眼。她冷哼一声,轻轻一抖手指的血迹,不去看那个满地打滚、鬼哭狼嚎的穷酸男子,而那个看似温婉怯懦的妇人,她竟然只是蜷缩在炕上,灯下缝补旧衣,低头咬着一截线头,她自顾自忧愁夫君瞎了眼,明儿如何当得塾师,挣那每个月八钱银子的薪水,又要过好久穷到揭不开锅的苦日子哩。老媪叹了口气,挑拨一下灯芯,老调重弹一句姑娘又错啦。春温眼前一花,她便重新站在了茅屋外边,老媪重新推门而入,笑言一句,姑娘到了,寒舍简陋,莫要嫌弃。
那个叫秋筠的马府女子剑侍,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几次更换身份,恍若隔世,最新一次“前世”,她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