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瘠哪敢搭腔,继续低头煮酒。
马研山仰头喝完一壶酒肆自酿黄酒,要不是打不过对方,非要朝他脸上来上一拳。
马苦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们的仇家是谁?”
马研山闷不做声。
马苦玄笑道:“问你话呢。”
马研山点点头,“小时候无意间听过一耳朵,所以我这些年对家乡那边比较上心,就有答案了。”
马苦玄说道:“就没想过做点什么?”
马研山递过空碗,山神娘娘接过酒碗,盛满黄酒,马研山道了一声谢,这次是一口气闷了半碗,神色黯然道:“试过,不成。”
马苦玄点头道:“有心就好,已经好过那些蠢货太多了。”
马研山抬起头,小声问道:“你这趟赶来永嘉县,是想要带着爹娘和月眉一起去山上?”
马苦玄笑道:“带不走的。躲雨能躲,逃债难逃。何况讨债的,还是泥瓶巷那个最记仇的人。”
马研山满脸恐慌,“难道连你都不行?”
马苦玄忍俊不禁,“你当马苦玄是谁,为所欲为,无所不能吗?”
马研山说道:“那你找我做什么?”
马苦玄笑道:“我会让余时务带你去真武山,就只有这么一个名额,给马月眉就太可惜了。”
马研山沉声道:“我不走。”
马苦玄说道:“你算老几,说了作数?”
马研山还想要言语,蓦然一个脑袋磕桌,昏睡过去。
学塾那边,九道符光一闪而逝,没入青衫袖中。
教书先生跟两位徒弟、学生说自己要出门远游一趟。
赵树下和宁吉也没有多问什么。
陈平安缩地山河,重返竹楼一楼,将墙上的夜游摘下,背在身后,看了眼那副对联,走出屋子,陈平安去到山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