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郡府道观,转手一卖,也是一笔数目可观的横财了。
土膏偷偷看了眼马重。
马重好些有点心不在焉。
道观鼓楼内,陈丛趴在那边,看着菜园水井那边的火光。
长社县灵境观与那许县都属于小县道观,故而按照礼制,还没有资格悬挂那种大钟大鼓,所以初一、十五清晨的“开大静”,和三十、十四晚的“止大静”,灵境观自建造起的各代常住道人,都只是听说。要么就是有谁乐意长途跋涉,去那些大道观,回来之后,再吹嘘一番。上任观主洪淼就曾说,那些皇家敕建巨观,晨钟暮鼓之洪亮悠远,几十里外都听得见。
几个土老帽的少年,反正就跟听天书一般。
其余所有一座正经道观那些繁文缛节的讲究,到了灵境观这类每逢杀年猪就要让典客下去帮着拽猪尾巴、再拎俩条肉返山开开荤的小道观,就是讲究变将就,不将就,还过不过日子了?
就在柴御祭出那把铜钱剑的时候,恰好道观内暮鼓声响起。
陈丛吓了一跳,只是都懒得转身,肯定是常伯干活来了。
柴御愣了愣,洒然一笑,毕竟是道官,又是初来驾到的“挂单道士”,得讲究一个规矩,就将那把袖珍铜钱剑收入袖中。
看了眼枯井,柴御转身,朝鼓楼那边打了个稽首。
本就是自己疑神疑鬼了,若是传到师妹耳朵里,估计还会被笑话几句吧。
一夜无事。
新官上任的观主简素,挑灯看过了灵境观的几本账簿,花不了多少工夫,与婢女花俏几乎聊了一宿的闺房话。
柴御就住在一间简陋至极的客房,也没有什么睡意,除了晚间功课的呼吸吐纳,隔壁就是那几个少年的住处,除了呼噜声有点吵人,也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好不容易等到晨钟响起,柴御就打开屋门,只见那个打扫庭院的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