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改名为宫花,她瞧着已经喝得醉醺醺了,不胜酒力,坐在桌旁,扶额休歇。
其实她已经默默运转神通,打散了酒劲,只是故意将满身酒气凝聚不散,长久萦绕衣衫。
几个坐在一旁的汉子,望向她的侧面,看着鼓鼓囊囊的壮观风景,都恨不得变成那张桌子,当然也有想变成椅子的。
青杏国兵马已经开始朝合欢山有序推进。
由于是御驾亲征,所以作为中军大帐所在,戒备森严,五岳山君和几尊水神都现出金身,将那几辆车辇护卫起来。
他们辖下各路神灵都在负责为先锋骑军开道,合欢山地界,官道失修多年,杂草丛生,早已坑洼难行。
一辆马车内,车厢极为宽敞,可以摆放案几,身穿一件明黄龙袍的青杏国老皇帝,正在翻阅堆积成小山的奏折,案几上的一只青瓷螭龙香炉,紫烟袅袅,所烧香料出自金阙派秘制,可以安神。
青杏国皇帝他自从坐上龙椅,就是一个以勤勉著称的天子。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正是即将举办及冠礼的太子殿下,因为他不是嫡长子,所以去年末和今年春,朝野上下,非议不断,皇帝陛下没有刻意隐瞒此事,将许多来自地方上的密折直接交给他看了。如果不是看到那些折子,这位储君还真就以为自己是众望所归的太子人选了,最少早年潜邸内那几个都有学士头衔的老夫子,以及如今东宫左春坊一众辅官,都是这般明示或暗示的。
为此他当时与父皇问了一个问题,他们为何如此欺瞒自己。
因为太子自认不是一个听不见骨鲠之言的人,忠言逆耳利于行,这个粗浅道理,他还是懂的。
皇帝陛下说了个让太子百思不得其解的古怪答案,他们怕你默默记仇,登基之后再来翻旧账。
还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你就勉强可以继承大统了。
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