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他们一般计较。
毕竟听说文庙那边,如今管饭呢。仰止那个婆姨,不就是前车之鉴?唉,前车之鉴,这个说法好,如今人间的书籍是真多啊。
不管如何,好歹先找到那个胆小鬼再说。如果不是如今不宜打架,她第一个要去会一会的地头蛇,就是被誉为北地剑修第一人的白裳。当然不是问剑了,跟个都不是飞升境的晚辈问啥剑,欺负人不是。
在一处道教宫观的黄琉璃屋脊上,谢狗隐匿身形,盘腿而坐,就着酱肉喝着小酒,看那几个手持拂尘转圈圈的小道童,在那儿认认真真步斗呢。按照几本书上的介绍和解释,现今的道士茫茫多了,所谓的步罡踏斗,也越来越有花头经,道士们步行转折,礼拜星宿,请神降真,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从最早的三步九迹,星纲不断演化,变得越来越复杂,若是步罡再加上掐诀,传闻有一千九百多种呢。
谢狗摸了摸貂帽,摇头嘀咕道:“花样越多,意思越小。”
谢狗曾经亲眼见过天下十豪候补之一的某位,身形化鸟为人传道,好像才有了这门术法。
那才是真正的老祖宗呐。
看小道童们步斗没啥意思,谢狗喝完了一壶酒水,就挪了个位置,来到一处市井坊间,蹲在一旁,看人将糯米在石槽中杵如泥,在打糍粑呢,之前谢狗吃过几次糯米团,挺馋人的。
之后悄然跨越大海,谢狗来到宝瓶洲,先走了一趟大骊京城,学了些官话,也就是宝瓶洲的一洲雅言了。
谢狗最后站在一条小巷外,好像里边就是那头绣虎的宅子。
她双手捧着一只油腻的猪蹄膀。
小巷口子上边,有个螺蛳壳大小的寒酸道场,有对师徒就窝在里边,那个老修士看了她一眼,谢狗就假装不知道。
老修士可能是年纪大了,有点拎不清,偷偷用心声询问那个明显年纪更小的弟子,认不认得巷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