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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称开悟的野狐禅,读书人钻研佛经的文字障,还有那些打葛藤,以及那些动不动就呵佛骂祖的狂禅……
陈平安却知道,加上先前遇见吕祖的一枕黄粱,以及这文官祈雨、郡守治水在内数事,这都是邹子在探究自己的道心倾向,或者准确说来,是三教宗旨在自己心中的轻重。
邹子用心最深的,还是那雨后道路遇见老媪,老媪衣衫褴褛,却骑乘骏马,鞍辔华美。
如果只是理解为鬼物尚有阳间亲人在那中元节时分,上坟祭奠,那么那些在阳间颠沛流离之人,又该如何自处?天地悲秋,草木凄然,陈列祭品,酹酒祭奠,有此凶年,流离失所,吊祭不至,精魂无依……这么想,当然没问题,但是邹子的用意,绝对不止这一层,而是借那老媪,说明如今那些远古神灵余孽如今的处境,真正用意所在,更是那句“公子何往”,以及之后那句“路途积潦,暂作休歇,翌日早行,得从容也。”
因为下一幅画卷,陈平安和小陌,就成为了一地神灵。
从容登高,恢复神位?!
但是在陈平安心中,邹子用心最为险峻的,还是最后那幅画卷,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场景。
可能是因为人间所有的悲欢相通,都只会来自感同身受。
陈平安环顾四周,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相信即便自己祭出一把笼中雀,完全笼罩这座梧桐天地,还是一无所获。
好像更多的知道,只会带来更多的未知。
其实很多时候会羡慕青同这座修道之士,老子就往地上一趟,万事不想,爱咋咋的,明儿到底是刮风下雨,还是日头高照,爱来不来。
陈平安从袖中取出那只养剑葫,抿了一口酒水,视线上挑,望向对面的青同,“说吧,真正的理由。”
青同脸色古怪,以心声说道:“你已经知道我与陆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