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位见识不俗的年轻人,摇摇头笑道:“公子此问大煞风景了。”
陈平安瞥了眼那只袋子,老道士会意,拍了拍这只随身携带的包裹,笑道:“别无他物,只是一行囊的郁郁不得志,满腹牢骚,就不为公子打开了,免得乌烟瘴气。”
老道士看了眼那个依旧枕青瓷而酣睡的年轻书生,收回视线后,看了眼外边的道路,感叹道:“别无他求,只求太极书中义,再无旁人,都是邯郸道左人。”
陈平安立即笑着起身,后退两步,作揖道:“晚辈陈平安,拜见吕祖。”
被陈平安尊称为“吕祖”的老道士摆摆手,示意坐下说话,问道:“中土神洲梁爽,俱芦洲火龙先生,青冥天下的玄都观孙道长,他们可曾破境?”
陈平安摇头道:“都未曾破境。”
老道人唏嘘不已,抬头望天,“精神合太虚,道通天地外。气得五行妙,日月方寸间。”
陈平安盘腿而坐,微笑道:“酒涌大江流,人登黄鹤楼。道诀光万丈,古今各千秋。”
老道士啧啧称奇,抚须而笑,“浇块磊,解千愁。”
陈平安好奇问道:“老前辈与那宝瓶洲的黄粱国,可有渊源?”
老道士点头道:“贫道的籍贯就在那边,只不过很早就离乡云游了,在青冥天下待的岁月,反而要比家乡更多。”
老道士随即笑容玩味道:“早年贫道若是掺和蝉蜕洞天的问剑,那个姓陈的,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陈平安对此不予评价,其实这就是一种“说一个得罪两个”的亏本事。
陈平安又问道:“前辈可曾遇到过一位老树精?”
老道士想了想,点头道:“机缘巧合之下,指点过它一些修行。”
之前陈平安参与中土文庙议事途中,在那鸳鸯渚包袱斋内,逛过三十几间屋子,同行的李槐只挑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