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向李牧的目光，顿时就不一样了。

李牧又道：“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你的麻烦，才刚刚开始，流云无锋已经上报军部，说是你和其他流云世家的弟子，被邪毒入侵，变成了怪物，不可救药，现在各大圣地都派传人，来剿杀你，你的身上，已经背着一个邪魔的名号，就算是你不惧怕流云无锋，甚至你也可以杀了他报仇——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但是，各大圣地的联合绞杀之后，你最终也是难逃一死，甚至，你连仇都报不了，就已经死在各大圣地或者是军部强者的手中了，毕竟你道尊境并非真的是天下无敌。”

老者听了李牧的话，面色数变。

他陷入了沉思。

渐渐地，之前暗中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神情消失了。

他额头上汗珠沁出，不知不觉之间，背后竟是出了一身冷汗，脸上浮现出惊怒不甘之色。

可以说，李牧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令他心惊肉跳。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老者的喉咙干涩，脸上露出苦笑。

李牧道：“不如追随我吧，有我为你做保，就算是流云无锋真的陷害你，你也有说话的机会。”

“让我追随你？”老者眼眸里精芒流转，微带怒色道：“做你的仆人？小娃娃，你的口气不小啊。”

“当我的刀仆，也不算委屈了你，我今年不到三十岁，已经客杀神玄，天下第一剑仙也要叫我一声贤弟，背后有藏剑海和道宫为我背书，难道我还保不住你？”李牧微微一笑，道：“若是真如你所说，百年之后，你可以晋入大帝之境，那便得到自由身，如何？”

老者死死地盯着李牧。

他脸上的表情，连续数变，最终所有的豪情壮志，化作一声叹息，道：“好，我答应你了，不过，你也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