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孬舅母在下边听到孬舅时常想别的女人,哭了。孬舅说:小孩他娘你不要哭,你仔细回忆回忆,你就没想过别的男人吗?包括你摸不着的电影男明星?孬舅母啐了一口唾沫,不再哭。至于女人为什么见我就抹香脂,原因不太清楚。也许是心里也琢磨过我吧?这个问题不该问我,该去问那些抹香脂的女同志。在仓库站着拉屎,在办公的地方当众撒尿,确有其事,承认,但是偶然,不是每天都在仓库办事地点拉屎撒尿。今后也保不准不拉不撒,尽量注意就是了。请大家原谅。
大家接着又一阵轰,孬舅又解释。这种会天天开到深夜。这天深夜,我又去给孬舅摸大疱。孬舅会上总出汗,身体越发见瘦,已瘦得像一把干柴;脸也显得瘦,把疱衬得更大。孬舅唉声叹气倒栽葱躺着,我给他摸疱。
我说:
“孬舅,你在检讨会上的表现,还是不错的,通过这种会,大家对你有重新认识,以前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好的口才!”
孬舅高兴了,爬起身说:
“哎,哎,你说我谈这几点,够不够上记者招待会的?你以前在曹丞相身边呆过,见过这场面。”
我说:
“够,够!世界上有些大人物,也就这样子了。”
孬舅自得地朝地上啐一口唾沫:
“这一帮xx巴头脑,还不好对付?不能对付他们,我这十来年的支书是怎么当的!等着吧他们,有初一就有十五,初一不会老初一,十五不会老十五。啥时不鸣放了,不轰了,我再收拾你们这帮鬼东西。什么猪蛋,什么白蚂蚁,什么瞎鹿,什么白石头,包括地主分子曹成、袁哨之类,也蠢蠢欲动了,曹小娥街里见着我,也不抹香脂,也不掉屁股了。等着吧,有你们后悔那一天!”
我吃了一惊:
“孬舅,半天你在会上说的不是真心话?”
“你呀你呀,你真是个好孩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