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苦日子不想过,富日子又不会自己跑过来,这一大把年纪,再去闹革命,推翻别人,给自己争个贵族地位,已是不可能了;我是万般无奈,才投靠这么一个小痞子,让他赏一碗稀粥喝喝……”
说完,泪流满面。看他伤心,我就要告辞。谁知他突然泪不流了,抬着脸说:
“哎,念你曹叔给你介绍这份好工作,现在我脚气也犯了,你现在没事,也给我捏捏怎么样?”
我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一下磨不开情面,只好上去给他捏。他到底是老贵族,我一捏,手指一动,他就知道怎么配合,不像小麻子,只是让你捏,他脚趾不配合,十分费劲。就像男女之事,知道相互配合,相互省不少心思,效果又好。很快,他就闭上眼睛,“哼哼”起来,像到了高xdx潮的妇女。这时我又接上刚才的话题:
“可我们这样做,会有人指我们的脊梁骨,群众也有意见。”
曹成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什么xx巴群众,群众懂个蛋,只要给他们一点好处,他就忘记东南西北喽。历来高明的领导,自己享受完,别忘把剩下的零碎给了群众,叫给群众办实事,群众就欢迎你,不指你脊梁骨。像我,给你们介绍工作,你们不也欢迎我?”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第二天,我爹让人捎来一封信,信上说,自我给大王捏脚,已有人给他送猪尾巴;让我跟大王好好干。这时的爹,已不同以前我跟他一块下田踹牛粪的爹。那时他一不高兴,包括有时他因为个人原因不高兴,就劈头给我一脖儿梗;现在写信很客气,还对我用“您”。我对曹成的话,更加信然,一笑了之。从此脚踏实地给小麻子捏脚。一月下来,我手上也染了脚气,右手大拇哥、二拇哥、三拇哥及之上的手背部分,都留着黄汤。每当别人问我的差事,我就骄傲地举一下手。当然,这时我已老成持重。不像当初给曹丞相捏脚,一见人就骄傲地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