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统一行动和步骤一致的大军。当然我们不知道把刘老坡和王喜加这样摆在一起他们两个之间会怎么想,就像我们在贷币上把几个伟人笑眯眯地摆在一起他们生前会怎么想一样──估计让刘老坡解下草绳他倒没有什么,王喜加会不会把这看成是自己的一种堕落呢?不过我们考虑到王喜加晚年的自暴自弃──如果把刘老坡放到王喜加人生的前期他肯定不会同意,但是把他放到他落魄的时候他因为虱多身不痒是不是会无话可说呢?──人在倒霉的时候,往往有一张笑脸和好脾气──那么我们就把刘老坡摆到王喜加的后期吧。──谁知王喜加在他的后期,恰恰又做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举动呢。──你嘴里抽了半天烟,可你的舌头怎么还那么甜呢?──你用我的匪夷所思放射出你特殊的魅力和味道一下就勾起了我对你的思念和怀恋。你用你的模糊和犹疑让我觉得要对这个世界重新认识。当我们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感到我们当时的担心是多余的。刘老坡,当你的黑棉袄有一天成了遗物的时候,也许我们才知道历史出现了断文件和空白。那是1969年春暖乍还寒的天气,当时你已经年过花甲──也是时势造英雄,也是迫不得已,你和两个楞头青小伙子──也就是刘黑亭和李大春之类──结伴到三矿去拉煤。出发的时候春暖花开,太阳照到我们的头皮上发出牛皮的暖烘烘的味道。小伙子们看着头上的太阳,穿著身上的单衣裤就出发了。而在临出发之时,你出人意料地又多拿上一件黑棉袄。因为这件黑棉袄,当时还引起了刘黑亭和李大春的嘲笑。太阳这么高,头皮这么热,为什么还要带棉袄呢?不是一个累赘吗?现在是大好春天,你还要回到冬天吗?是外在的寒冷呢,还是心理的阴暗呢?面对别人的嘲笑,记得当时的刘老坡并不是多么自信,对这趟征程要不要带上这个油渍麻花的黑棉袄也显得犹豫起来。如果一趟煤拉下来棉袄毫无意义,那么它的荒诞就超出了棉袄本身。证明着你不但是对天气和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