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边际和隔靴搔痒,但是你们说得都对。于是我们又在这里毫无分歧地达成一致了。──也下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觉得思念毛主席的《南飞的大雁》的歌词只有两段是不够的。我们的思念怎么能用两段概括呢?怎么能让这些情绪拦腰斩断和戛然而止呢?──大雁南飞之后,我们的思绪到了无边也就稳定和踏实了。我们飞跃了将来、无边、宇宙、生死、异性、吕桂花、表姐──在这一切敏感、伤感和伤心的情绪暂时过去还没有卷土重来的空挡里,就好象我们成年之后在两个恐惧之间的空档里一样,我们集体都放下心来了。一个风潮刚刚过去,另一个风潮还没有来临呢。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又爽朗起来。不要以为我们的童年全是忧愁的岁月,我们在忧愁和忧愁之间,也有笑语欢声的爽朗和不顾一切的蛮野呢。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在话下,包括将来、无边、宇宙、生死、属于你的异性、吕桂花和表姐。我们已经拋弃了抽象,现在我们只对具体和现在感兴趣。我们开始调皮、戏嬉和胡闹──不遵守世界的一切既定、规矩和路线。这时月亮升上来了,朗朗世界,荡荡乾坤,打麦场上一片光明,我们不爽朗谁爽朗?我们不高歌谁高歌?于是就又引吭高歌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再唱忧愁的歌,我们要让歌声昂扬起来──当然就是昂扬,我们也没有自己的歌,但是因为我们在爽朗之前对忧愁和恐惧的歌唱已经有了实践了,这时我们的调皮、戏嬉和胡闹,我们的爽朗和昂扬也就有经验可以借鉴了。世界本来就有一条规律,相反的两极,不同的情绪,到头来都是殊途同归的。就像世界上虽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是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爱和绝对的恨──爱和恨是可以转化有时爱才是恨和恨才是爱一样。于是我们也就毫不费力地捡起了一个或者说是顺手牵羊拾起一个歌曲在那里引吭高歌地唱上了,就开始抒发我们的革命豪情和爽朗的开心和寄托了,就开始表达我们的壮志和胸怀,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