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是你的责任最后你就自食其果的话,那么现在刘老扁对自己话语的忽略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他也像1969年的白石头对于开水的态度一样,现在也要与这天气和时空同流和污了。──但是,到了白石头写作的时候,刘老扁表哥当年所提出的问题,却再一次撞到他的心头接着就要作为一个问题重新提出来了。面对干燥的天空,他要提出的问题是:
现在故乡的冬天为什么不下雪
过去的猪血都是滴在雪地上,现在怎么就滴在尘土上了呢?
……
1969年,当那血在一片猪嚎声中和人的喊叫声中滴落或喷洒在雪地上的时候,旁边还支着一口烧着开水的上下沸腾的大锅──这个时候的水倒是真的烧开了。一道亮光闪过,猪的脖子上一拱一拱地就开始往下快速滴落着殷红的鲜血,场院的雪地上,就绽开了一朵朵鲜艳的梅花然后就溶化成一条条让人眼晕的殷红的河。──30年后,这久不下雪的天气,是不是也像当年我们给老蔡烧水或提水一样,你对于我们也是一场温不噜嘟的阴谋呢。呼吸在干燥的鼻腔里穿行,也让我们欲哭无泪呀。这个时候我们甚至比遇上历史上一次次的兵慌马乱和天灾人祸饿殍遍地和尸横遍野还更有理由地说上一句:
故乡,你真是多灾多难呀。
人为的制造对我们是不重要的,重要的倒是那冥冥之中无法料定的一切。当我们听到或是听不到金戈铁马从一个村庄横穿过去举着棍棒和镰刀呼喊的声音,我们因为有了历史上的经验倒是一切都能习以为常和不以为然;我们因为一时的激动和召唤,也能前赴后继和赴汤蹈火;但是这一次次人为的轮换和一条条人血的河流,已经激不起我们半点激动、刺激、向往或是厌恶了。我们现在担心的仅仅是:
现在过年的冬天里,为什么听不到那轻微的一片片雪花像重锤一样砸在土地上当然着也听不到猪血砸在雪花上的声音了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