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上「不约而同」;今天晚上的方方面面可真有些扫兴。大家已经在伸懒腰和打哈欠了──连续看了三场演出,我们的嘴里可真不是味道呀──在清晨就要到来之前,不管你是一口之味或是两口之味,这时都已经不是味道了──赶紧回家漱一漱你的口打扫一下你的口腔吧──大家搬起凳子,开始在那里大呼小叫和寻子觅爷──但就在这时,台上穿著清朝旗袍(就算是清朝的吧)披散着头发(也不是过去天鹅的小发髻)的小天鹅寡妇·包天在台上做了一个动作,一下就把我们给震住了和吓傻了──凳子和呼声,都愣在了半空中。──不单我们吓傻了和被震住了,就是刚才还在喋喋不休得了便宜还在那里卖乖的呵丝·前孬妗,这时也有些猝不及防地哆嗦了一下──从开场到现在,话都让我们说了,台上的演员和主演还没来得及说话和做动作呢。我们广大人民群众在上一场戏的古战场中成为主角,现在也把这种优越感和参与性带到下一场戏中来了。我们只顾自己了。我们以为我们在做和在说的一切,我们的评价、散场、寻子觅爷还是戏中的主要内容可以对台上的演员不管不顾呢,只要我们做好了,世界上的一切都变得顺溜了,但我们恰恰在时间概念上昏了头,忽略了现在已经换场了和换戏了的事实。于是错误就丛生了。但就是到了这种不上不下的地步──事后我们也向寡妇·包天姑姑这么检讨,──台上新的主角寡妇·包天还微笑着一言不发呢;就像我们要随着呵丝·前孬妗「不约而同」散场的时候,她在台上一点都没有惊慌一样。她没有发言和辩解,也没有惊慌失措地认为一切要马上完蛋和我们说散场就散场了。她可真是胸有成竹呀,她可真是稳得住神呀,她可真是胸中自有雄兵百万呀──她可真是自信呀。她对大家马上就要散场的事实并不发言你该散场尽可以散场,但在你们正要散场的时候,我自己给自己而不是给你们做一个多余的动作总是可以的吧?她穿著说清朝不是清朝,说不是清朝更是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