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裙摆我们还好料想,等到她真的要开口和要长篇大论地跟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一下就更被甩到云里和雾里去了。我们就更觉得我们以前跟着前三个小天鹅是粗鄙之极──虽然我们也知道前三个小天鹅之间也相互不服气在历史上有些争斗,现在看她们那些争斗还有什么意义因为她们三个从本质上讲并没有什么区别说来说去都是趴在自己后院粪堆上觅食的土鸡,而我们面前的这最后一只小天鹅一动作一展翅一摆裙和一说话就是一只真冲云霄的苍鹰啊──在鹰的面前,鸡还相互争斗些什么呢?现在看那些历史上鸡们的争斗和相互不服气是多么地肤浅和可笑──同时让我们感动和更让我们对鹰向往和折服的地方是,她开口讲话的时候,并没有像前三个小天鹅那样开口就贬低前任利用说别人坏话来抬高自己,她开口不说别人,她开口不说鸡的事,鸡在粪堆里扒食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她一下用的是这样一种态度,她关心的是云之上和雾之中──今天我要在哪里停歇和在哪里落脚?是在山之巅呢还是在林之秀呢?──换言之,她更多考虑是自顾自,就好象刚才我们要散场她并没有考虑我们这些鸡们的散场到了钟点就自顾自开演就做了一个提裙动作接着把我们留在原地一样。她不说前三个鸡是怎样和不该这样,这样和那样和她没有关系,前三场演了没有和演出的效果对她没有意义,她只是演出她自己就完了,她不用否定别人来肯定自己,她不用否定过去来肯定现在,她不用哗众取宠来增强剧场的效果,她真做到了只走自己的路就足够了。这只贵族和上流社会的鹰──过去的两个乡村的腌臜婆娘可真是自信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这由腌臜婆娘到上流社会的小天鹅、由后院粪堆上的鸡到直冲云霄之上的鹰的过程之谜呢?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揭开她的画皮而见到她的真面目呢?当我们怀着崇敬之心的时候,她一下就由草木和青虫演变成精灵之神;当我们怀疑她的时候我们又觉得这是对神的一种亵渎。真的犹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