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样子,那也只是一台戏你就当真了你就那么天真你怎么只看戏台而不见生活呢?就好象一个服装展示会看着模特穿著篮子和草筐在台上走你就不明白那是反映我们对服装和身体的想象能力看我们的身体到底能负担些什么和挂靠些什么你就真的把这篮子和筐子给穿到大街上去了吗?是你的无知呢还是你的别有用心呢?说刘教授跟他是一头的,现在看刘教授倒跟我们是一头的现在他也站到我们的立场上来共同对付和考察小刘儿了嘛。好了,小路,发复印件吧,发前两卷吧,就在这热气蒸腾的洗澡堂子里。蒸气会把书给打湿,但书上也不会说我们什么好话,打湿又有什么要紧?于是小路像刚才托着拖盘发饮料一样,无非刚才穿著白色的侍者服打着领结,现在像澡堂的搓背者一样身上围着一条白围巾,穿著一个日式的木呱嗒板像日本女人一样迈着小碎步开始在澡堂里穿行给我们发书。小刘儿看到这种情形,倒是像正在哭的孩子一下噙到奶嘴一样,迷路的孩子一下看到了村庄的灯光和夜壶一样,或者是看到了地上的一泡屎也罢,这不还有人烟吗,这不还人来嘛──马上就止住了刚才的哭和不上不下,一下就破涕为笑和将身子滑溜到大池底。揽子不见了。精神一点一点恢复了,眼里有亮光了──他终于缓过劲来了。好嘛,发我的书了。不管接下去出现什么情况,这管前边对我怎样地不利,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原因和动机,也不管马上会发生什么变化,现在我只能顾住眼前了,我只能过上一天说一天了,现在我见到给人民发我的书不管这书你们怎么看我看着这形式和仪式我就高兴。人民不眼看就要用我的书给武装起来了吗?接着他一下就忘记他和我们的区别似乎我们已经是一伙了可以平等了似的,他一下也没有了揽子似的──揽子沉到水下就没有了吗?这时在水上飘浮的,倒也和我们一样成了一丛水草──开始在水面露出一个头和我们一样像水貂一样东张西望。但是水貂还是不一样呀,我们的转头已经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