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的细微末节上呢。让外人听起来,好象我在欺负外甥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个老舅,还和自己的外甥争长道短;可是我总不戳穿他的画皮,总让他借我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时间一长我也招架不了哩。何况我可以不和他争论,但他可是时刻没有停止和我明争暗斗呢,他并不比我两个老婆好多少呢。我历来是把他当作我的第三个老婆来处理的。我并没有对他进行过什么反击,我对前边的老婆还动用过封锁和暗杀──当然最后也没有成功了──而且把暗杀的任务交给了我这个外甥,我当初的想法也是以毒攻毒,当然我也知道最后的结局──这个无用的东西也只能是不了了之,我只是看着开个心罢了──我对他并无封杀,仅仅是让他猜个谜语。我也是举重若轻啊。我用一根小小的绣花针,一下就扎破了他牛皮大的气球。我兵不刃血,就让他在大家面前出了丑和现了原形。当时正是大地返春的初春季节。小草开始抽芽了。在远看田野上一片翠绿近看却什么也没有还是一片光秃秃──那座著名的村西的土岗上,我给兴冲冲的小刘儿出的第一个谜语是:
「远看是个灯笼,近看还是个灯笼,还看见很多大窟窿,打一物。」
这是第一个也是最简单的。我把简单的放在前头。他听了以后,也满有把握地把手放到下巴颏上背着手在海边来回走动着思考──一副君临天下的伟人模样呢──单从这动作、身体语言和他的表情看,他还是年轻呀。我刚锋芒小试,他就拉开架式要和我决战了。他就要掉到他年长的老舅给他设下的陷阱里去了。这个时候我暗自窃喜我是多么地成熟他又是多么地年轻和浮躁啊。他还没有到达从容的地步呢。终于,他脸上露出了自得和圆满的笑容:
「是一个破窑吧?」
我理所不然地摇了摇头。
他又说:「要不就是我们旁边破旧的牛屋。」
我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