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就到图书馆去收集资料就是了。
(俺舅坚决地摇了摇头。
(让我给你捏大疱抑或是捏脚气?这是外甥在文学之外的唯一专长。曹丞相时代捏过脚,六零年捏过头,前一段还给地主婆柿饼脸操持过三寸金莲;虽然技术已经有些陌生,但我今天就可以从头再来,先在鸡呀狗呀身上练一练恢复感觉。
(俺舅又摇了摇头。
(我想了想又说:要不你就是要捣腾股票,想用舰艇走私,作为秘书长不好出面,让我当秘书替你顶这个雷去?
(俺舅又摇了摇头。
(我干脆说:如果一样样都不是,我就想不出来了。作为一个秘书长,都是您在帮助别人,哪里还需要别人的帮助呢?您也就是下雨天搔狗蛋,闲着也是闲着,故意拿这些不着调的笑话来跟我逗咳嗽玩吧?
(俺舅又摇了摇头。说:你这话又不对,世界上任何人,从根本意义上来讲,都是些无助的人,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谁不需要帮助呢?谁能包打天下呢?你能吗?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反正我是不能;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看着我是一个秘书长,也是高处不胜寒啊。对这个世界,大部分的时间里,也是看着它在那里像陀螺一样任意乱转而没有办法。我顶多能改变郊区的几个乡,说不定这几个乡也改变不了。小孩子在幼儿园是无助的,看着头顶上有一个大蜂窝,老师不让她调座位,她就是没办法;想想你的亲戚朋友,哪一个不是做出可怜巴巴的孩子模样在等着你帮助呢?还记得当年我领你到你舅爷家也就是郭老三家串亲戚那回事吗?一开始玩得好好的,后来仅仅因为一根五分钱的棒冰,为了躲开人家自己跑到集上独吞,本来没别扭,故意闹了个别扭。当我们拿着棒冰正一人一口用嘴舔和唆而不是咬和吃<那时候谁舍得咬和吃呢?>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躲在远处人堆里的孩子郭老三,看着他那孤独、无奈和无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