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我更加兴奋。一兴奋,就像在脑子中加了润滑油,没电的发动机充了电,终于激活了,灵感来了,障碍搬开了,道路畅通了,前边的视野,霎时都开阔了。我说什么?我想说什么就有什么。世界成了我手中的玩物,成了任我变动的一个魔方。我又说了两件有趣的事情让她猜,她又猜了半天,仍是没猜着。这时她已兴奋得像一个十六七岁只顾在那里兴奋顾不得世界许多形迹也不再深究只是在那里晃着小辫乐的天真无邪看世界的女中学生模样。我什么都不怕了。我大胆了。我甚至可以上前伸出手,去摸一下俺孬妗那美丽的青春的十六七岁的大腿了。在这种气氛和情形下谅她也不会说出别的来。到了这个时候,女人的心都是野的,你不上去摸她,她心里反倒看不起你呢!于是,我向世界、美丽和极致走出了大胆的一步。我不失时机地、恰到好处地伸出了我的手。──这也是这个话题之中我对俺妗玩的一个小阴谋呢。你是一个同性关系者是不错,但我说着说着就到了男女之间,你不也上当了?你不也顺着我的杆子往上爬了?谁没有肤浅的时候呢?谁的主义和正义是完全不妥协的呢?直来直去她就严肃了,你有恭维的前提她就上当了。她就成了一个还向往着男女之间的小姑娘了。当然,后来有人评论,说这是伸向历史的一只黑手。但我听了以后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这是自己伸不出手、没有机会伸手,而对别人的一种嫉妒吧?这对于我当时大胆地伸出那只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但是且慢,这只手既然伸出去了,你就先停在空中吧。你还得让老娘想一想。你以为你说了这么几个笑话,把老娘的神经引得兴奋,老娘的头就晕了不成?这点小伎俩算得了什么?老娘见得多了。你以为老娘是真在那里兴奋吗?老娘也就是在这专机上,面对的也就是你这么一个人,到啥时候说啥时候,由你逗着开个心乐一乐罢了。就因为我搞了个同性关系,就得格外担当些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