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爱国:
“去办啥事?用不用我帮忙?”
陈奎一:
“回陈家庄一趟,两个儿子打了起来。都娶了媳妇,两头叫驴还是拴不到一个槽上。我回去每人打他们一顿。”
又说:
“你是跟我回陈家庄,还是在这里等我?”
牛爱国本想跟他回陈家庄,但想着人家家里正在打架,自己如何好去添乱?也知道陈奎一回滑县以后,家在这里,也是一手事,不比在长治修高速路,两人在一起吃猪耳朵猪心的时候。便说:“我在这里等你。”
又担心:
“我听说陈家庄离县城一百多里,大晚上,你怎么走?”
陈奎一一笑:
“我学会了骑摩托。”
陈奎一穿上衣服欲走,这时澡堂一个胖老头,手里拿着一把竹牌,挨个跟床铺上的人收澡钱和铺钱;收过钱的,在床头挂一个竹牌;正好收到牛爱国。牛爱国欲掏钱,陈奎一一把攥住牛爱国的手,对胖老头说:“我的朋友,从山西来的。”
谁知胖老头不买陈奎一的账,翻着眼说:“不管谁的朋友,不管从哪儿来的,洗澡住店,就得交钱。”
陈奎一跳到他跟前:
“尻你妈,就是不交,咋了?”
牛爱国忙拉陈奎一:
“别因为十块钱,伤了你们朋友和气。”
陈奎一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他不是冲着你,是冲着我。”
如胖老头冲着牛爱国,牛爱国交过钱就没事了;陈奎一说胖老头冲着他,牛爱国反倒不好交钱了。胖老头瞪了陈奎一一眼,转身去别的床铺收钱。牛爱国问陈奎一:“是你们经理?”
陈奎一:
“他能是经理?是经理他姨父,看个床铺,狗眼看人低,你不用理他。”
陈奎一说完,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