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平静,单手持掌吸住幽白琴匣,另外一只手依旧缩在袖内。
他面对三尺杀戮剑域,面色不喜不悲不怒不惊。
眉心有巨大的压力。
水波无形,却被强行挤出了一抹剑形。
像是无数水滴聚集,汇成了大湖,相互贯通,于是流动。
而在这三尺之内,这些水滴却又散漫开来,明明贯通,却像是独立的个体。
这抹剑形,便像是这些水珠在传递着某种意志。
某个人的意志。
要撕裂什么,刺穿什么,捅破什么。
那人已经不再是双拳擂在琴匣,而是面色凝重双手压在琴匣上,东君在以掌力吸扯琴匣,易潇同样不肯松手。
彼此感应着对方的意图。
这抹剑形传承的意志,就这么从小殿下的头顶向下刺去。
小殿下脚底下陷一尺。
东君一尺二。
差的那个“二”,那抹剑形恰好形成了一柄剑尖的形状。
已经抵在了东君的眉心。
抵住了眉心的那层“音”前,只差一点点就能刺入其中。
易潇深吸一口气。
他缓缓闭上双眼。
催动剑尖刺入“音”中!
刹那张开双眼。
那双淡金色的瞳孔之中浮现出一抹痛苦,将炽热的火焰刹那点燃,株莲相眸子里迸发的火光嗤然沸腾,几乎要从易潇眼里四溅开来。
那只剑尖刺入“音”中!
湖底世界本来极静。
刹那如同耳边震颤黄钟,如置身遥远的八尺山山巅,那只西妖亲手持重锤,一锤锤破耳畔一尺距离的仙钟大吕!
这是一种无法承担的痛苦。
神魂层次的剧痛!
小殿下耳膜被震裂,迸出鲜血,口鼻的金色血液染红了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