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升继续说道:“说来奇怪,那镜子随女娃下葬后的第二天,就被人给挖跑了。从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听到院子里有怪声,出去看时,声音却没了,睡着以后,总是会梦到我大儿子。在梦里,他不停的对我说,爹,江里好冷啊…”
“江里?”我心里一惊。
“是啊,我也奇怪,他干嘛要说江里很冷呢?”
我沉思了片刻,说:“带我去院子里看看吧。”
陈木升家的院子挺大,栽了不少树,凉风下飒飒舞动,就像无数虫蚁。阳光穿透浓密的枝叶,洒在地上,整个院里,显得阴沉沉的。
“怪声是从哪个地方发出来的?”我问。
陈木升挠了挠头皮,说,我也分不清是哪个方位。
四下里望去,忽然,我看到对面一间屋子的门上挂着一条陈旧的白布。
“那间屋子是干嘛的?”
陈木升说,以前是他大儿子住的,自从人死了以后,一直空关着。
“可以带我去里面看看吗?”
“当然可以。”
陈木升打开屋门,带我们走了进去。屋子里黑乎乎的,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晨星有些紧张,牵住我的衣角。
整个屋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放遗像的桌子以外,再无别物了,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异之处。阳光从小窗透进来,照在那张遗像上,陈木升告诉我,他的大儿子名叫陈阿兴,长相看起来跟他有几分相像。陈木升痴痴的盯着那张遗像,满脸爱怜横溢的表情,和对陈阿旺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我心下很是反感。
突然,这间屋子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哪里怪怪的。渐渐的,我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只小窗上。
来到窗前朝外面望去,只见窗口正对着堂屋的门口,门上面以前挂镜子的地方,现在是空的。忽然,我感到身后有些异样,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