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在风里,打到人身上,就跟下冰雹一样痛,如果不是有防沙服,我怀疑自己会被这种四面八方而来的痛疼所击垮,直接逃回帐篷里去。
按理说,沙漠里不该有这么多石块儿,但我们此时还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处,根据厚脸皮描述,在里孔雀河不远处,就有一片戈壁地带,那里还没有完全沙漠化,有很多黄土和碎石,这些碎石,大约就是从那片戈壁带吹过来的。
而骆驼也如厚脸皮所预料,在飓风下,一个个眯着眼,埋着头,发出嘶哑的叫声,但就是不起来跑,厚脸皮先将我们的绳索牢牢拴在驼队里,接着便不断打手势,去拍骆驼的驼峰,像平时一样发号势力站起来,之前我说捅它们一刀,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沙漠里环境恶劣,匕首留下的伤口,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感染几率,如果真捅了,这些骆驼绝对会死在途中,如今,我们只能靠人力去把它们拉拽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大概是骆驼们见到了自己的主人厚脸皮,勇气大增,我们拽拉了一会儿,头脱落最先站起来,由于风沙太大,它几乎是闭着眼睛的,不过骆驼有很深的眼睫毛,而且又粗又密,半闭着的时候,可以有效的阻挡风沙,很快,头骆驼便老马识途的带领我们往河道的下游走去。
这一路下去,由于风暴太大,我几乎都看不清前面的人,只能凭借腰间绳索的拉扯力判断方位,而风势却越来越大,丝毫不见减小的趋势,在黑暗中,我们大约又艰难的前行了半个多小时,此刻,干涸的河床已经被黄沙升高,离地仅不到半米,我们几乎是顶着风在走,一脚下去,还没有完全沉淀的沙足以淹没脚背,此时,我身体的疼痛几乎已经麻木了,只机械性的往前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防沙头盔比较厚重,所以我才没有被冰雹一样的石子儿砸傻。
就在我整个人几乎浑浑噩噩时,前方不知是谁在开口吆喝,由于风暴太厉害,我听不出声音,也根本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