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些感到恐惧的官员们也都跑到了于府寻求帮助,恳求于阁老能出面制止东厂如此肆无忌惮地拿人定罪。
在一番深思后,纵然心下有些迟疑,于谦还是亲自跑去了陆缜现在的侯府求见,希望对方能出面让锦衣卫约束一下东厂的这番作为。
可让于谦感到意外的是,这一回陆家却没有让他进门,只说自家侯爷早在两三日前就已离开京城到处游玩去了,这让于谦登时就呆在了原地,久久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
如今的陆缜已是无官一身轻的闲散侯爷,所以他离开京城除外散心倒也不算什么奇事。可是,身在京城的他应该也把最近发生在朝堂上的变故看在了眼中,难道他就真会安心离开么?
还是说其实陆缜知道自己的来意,不想当面拒绝自己的请求,才会以此为借口把自己给挡了回去?于谦觉着这一点还靠谱些,但依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来陆缜这次是真铁了心置身事外了,这也算是他对那些朝中百官的强力回击了吧。于谦不禁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要是换成自己,在面对多年来的非议与刁难后,还肯为那些朝中政敌说话么?
一阵沉吟后,于谦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站在跟前的韩五通:“韩管家,老夫有几句话希望你能转告卫诚侯。都说唇亡齿寒,虽然锦衣卫与文官一向不和,但要是任由东厂坐大,只怕锦衣卫将来也未必能压得住他们,到时吃亏的依然会是他们。
“还有,我大明天下如今好不容易才得此盛世清明,可万不能被这些东厂的奸邪之辈给毁了呀。卫诚侯辛苦经营,开海北伐所开创的局面,他总不忍心就这么看着被这些跳梁小丑给毁了吧。”说完这话,于谦这才回身钻进了轿子中,黯然而去。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陆缜自然是还在家中的,此时听完韩五通的传话后,便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来。
韩五通在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