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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会死?她是不是还得在床上无望地躺上几天,不是病死就是饿死?所有熟悉的人脸在她脑海里走马灯似的乱窜,可是她却放肆地嚎啕大哭,唯一可以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手机被她远远扔在床尾。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不去想,她只是想哭,毫无节制地让自己大声哭出来,只觉得那样非常肆意痛快。她也不知道自己流了那么多汗后,还哪来那么多的眼泪,她只想哭个痛快,任泪水在脸上奔流,都不愿擦拭。
直到慢慢地,眼泪流干了,那心底深处牵动着她狂哭的引擎也停转了,她筋疲力尽地靠在床头,心头才清晰地涌出无限委屈。她差点儿被一场感冒烧死,她刚才差点儿死了!全世界几十亿人,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她几乎万念俱灰,一个劲儿地自怨自艾,对着空得让人心慌的房间发呆,都无心去收拾自己,补充自己。
这时,她床尾的手机却是惊天动地地尖叫两声,提醒她有短信进入。她愣了一下,却缓缓地爬过去,将手机抓在手心。是葛培森吗?还是垃圾短信?她像是开宝似的进入操作,打开短信。第一行字,就像奇异的灵药,将一股清润由眼睛注入心田。
“米线,你行行好,给句话。第三夜,窗户三夜没动分毫,你干什么去了?我这两天重新上班,忙得昏天黑地,抽空抓紧出来赶在睡觉时间之前观察你的窗帘,我担心死了,你好歹砸只花盆下来也好。你到底去哪了?”
有人关心她的!刚才还以为已经哭干的眼泪又一滴滴地落下来,哭的力气又回到身上。透过模糊的泪帘,梅菲斯吃力地打字。“我挺好,出门了。谢谢挂念。”
她非常想冲向窗边,拉开窗户叫住可能就在窗下的葛培森,可是她没力气。她也想直接打电话给葛培森让他上来,可是,她告诉自己,她没力气打这个电话。她甚至又把手机关了。行了,后面的事,她自己会解决。她是坚强的梅菲斯。
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