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啃着饼干,如同吃药。吃药是为抗病,吃食是为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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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死了一回,而且可能是不明不白无声无息地孤独地死,她不能再如此被动地等死。今天开始,她要为自己活。她,而立之年已过,还没好好活出个人样来,对得起一身的骄傲吗。
人的生命力异常顽强,热可可和饼干下肚,梅菲斯的体力渐渐回到身上。可她到底是亏得狠了,稍微一动,依然是心慌气喘,眼冒金星。梅菲斯坚持着将燕窝和哈士蟆油泡发,分别用小瓷碗装着,隔水慢炖。她以往非议燕窝之类的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现在大病之下,她愿意向一切可能有用的东西奉献虔诚。她又用电炖锅炖上一小锅的桂圆红枣糯米粥。
折腾下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梅菲斯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凌乱的床满怀恐惧。吃饱喝足,应该是继续睡觉,可是她不敢躺下,她真怕一躺下去就又是人事不省的两天,甚至更久。她几乎软弱得想打电话请葛培森过来,可她看着镜子中鬼一样的自己,终究还是放弃。她想来想去,终于还是豁出去了,扶着墙走去就在小区内的社区门诊,她已经被吓坏了,她不敢再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