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方向大步走的葛培森注意到她,她见到葛培森一个刹车止步,冲她灿烂一笑,这动作太像仔仔,仔仔不经意做了小坏事也是这么一笑……她忽然意识到,她想到的是最后几个月的仔仔,那当然与葛培森是一个德性,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她心中暗叹,无法不将仔仔与眼前这个人重叠。
葛培森见梅菲斯左边坐着人,右边没座椅,就顺势站到右边,将手中化验报告递给她,“你看看,等下再问医生。我不大懂,不过看上去有一项比比较值小。”
梅菲斯因仔仔久病而成良医,接过化验单想仔细看,可是双手却无力持久而颤抖。她郁闷得将单子压在膝头,闭目养神。可又不愿被旁边的葛培森这么看着,就道:“你帮我去买瓶水好吗?”
“好,想喝什么?中饭还没吃。”
“甜的,果汁吧。谢谢。再提个不情之请,请给我十元,回头我一总算给你。”
葛培森顿时想到调虎离山计,但他还是翻出所有的十元二十元,“你得答应我,别自己找出租车回家。你身体太弱,吃不消。”
梅菲斯只静静看着葛培森,“我的包还在你家。”
葛培森会心一笑,“我很快回来。”立刻大步冲出去,医院门口不远有家7-11,他来时见到。
梅菲斯等他一走,就将化验单揣进兜里,立刻谈下一个经过的护工,让帮上厕所。她才吊了瓶水,才不口渴呢。可是又怎么可能当着葛培森的面叫人陪她进厕所。但她出来时候不禁想到以前葛培森钻在仔仔身体里,每天都是她一手擦洗更衣,葛培森不知是怎么适应下来,非常好笑。却也不禁想到,以前两人同居一室,她虽然挺留意自己在儿子面前的形象,可是日夜相对,难免走光。天哪,最后几个月看着她的都是那个成年男子葛培森。天哪,太糗了,那小子好口风,每天在她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即使仅仅为这一点,梅菲斯就不想再见葛培森。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