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小姑娘,身份正合适,由她说,说对了,大家接受,那是最好,说错了,他又可以推翻,就当是一个与孩子的对话,没大多顾忌。估计这个粥粥也是这么想。而伊不二也有类似的想法,叫粥粥说出来,大家都不为难,虽然都知道粥粥的脑袋不是寻常孩子可以比拟,又加有包广宁时常请进府去强化,但是大家既然心里都有本难念的经,不如粥粥说来,正好在大家纠正之间说穿彼此的用意。
粥粥看看忘机,又看看伊不二,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倒让她有点不安,究竟是对还是错?于是粥粥只好看看蒋懋,见他倒是一脸你说下去啊的兴致,便想应该还是对的吧,不管了,自己的水平连包广宁最近都说好,没道理他们就说不好的,除非是他们自己水平不行,听不出她粥粥话中的深刻奥妙所在。
粥粥喝口水,微咳一声,道:“这个二嘛,皇上既然铁了心要置刘将军于死地,看来刘将军只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是投敌,这个……他不会因此毁了一世英名的吧?否则以后起码还有青史留名的机会,后人还会为他申冤,要投敌的话,那就遗臭万年了,不过这是他的选择;二是自杀,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不管,但是以后史书上留下的一笔就太窝囊;三是等着皇上来杀他。他不得不等着,因为他事先没洞察皇上的意图,叫皇上占了先机,布置好口袋围住他,单等着他来投,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他是不是要死,而只是怎么死,什么时候死而已。”
虽然粥粥一口一个“死”,话很不中听,但是忘机不得不承认,就是那么个理儿,点头道:“对,你继续说下去。”
反而是钱修齐奇道:“粥粥,皇上有没有看在过世的刘贵妃的份上,放过刘将军的可能?”
粥粥知道钱修齐初入官场,问出来的东西没水平得很,虽然现在是六品的顶戴特赐上书房行走,按说天天都是接触最核心机密的机会,但是反而比考前还意识到蒋懋和粥粥的目光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