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商量对策。”
“行,来得及。”
宁宥等简宏成结束通话,就问:“我好像听见宁恕的名字?”
简宏成道:“对,宁恕还在喝酒。我说到……噢,背到出租屋……”
“喝酒!是人啊。”宁宥怒不可遏——
简宏成道:“我是继续讲古,还是让你生会儿气?”
“让我生会儿气。”宁宥即使生气,依然能够克制着款款起身,可又忍不住道:“我今天生了很多气,可都是闷气。”
宁宥说完就去窗口看妈妈的动静,当然,依然是没有动静。想想宁恕此刻正朱门酒肉臭,她已经无法解读宁恕的内心了。
而简宏成看着宁宥的背影闷笑。只是这场合太沉重,他不便笑得显山露水,只好低头闷笑。
宁宥回来道:“我自以为很懂宁恕,直到今天之前还有这错觉。”
简宏成道:“那是你不忍以最坏恶意揣度他。”
宁宥想了想,点头认可。“宁恕下午三点打电话来查岗,倒打一耙说我明知他三点钟回不来,却骗他三点钟必须回,说我借此诡计占据道德制高点以借机制服他。他倒是不惮以最坏恶意推测我啊,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恶意?”
简宏成道:“呵呵,虽然我帮简敏敏解决一个个的大问题,也多次向她表示友好,可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必然往最坏处想,想了还不怕刺激我,必然伴以行动上的戳刀子。眼下我表面上待她如同正常姐弟关系,处理问题时也以家庭团结为重,可私下处处防备她,不敢松懈。她被生活摧残了,可如果她不自我修复,别人即使再同情可怜她,也只能远离她,人力有时而穷。”
“人力有时而穷。”宁宥低声复述一遍。
“是啊,我最近不断被打击,不断刷新对这句话的认识。对小地瓜,我即使……我即使心如刀绞,可不得不把他交给陈昕儿。我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