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话我都说第几遍了啊。”
陈昕儿不由自主地走出电梯,电梯在她身后急速关上,夹缝里灯一闪,逃命似的上去了。陈昕儿都顾不得这些,只追着田景野道:“我们怎么会一样?你浑身都是本事,到处都是朋友。我呢,招聘广告上已经不要我这种年龄的人,我又除了大学文凭没别的证,个人简介拿不出去,个人工作经验完全落后,如果单位深入调查一下我还是个被开除的,我完全就是个拿不出手的人,我除了结婚做住家主妇,我还能做什么?可又有谁还会要我这种人?同学都在笑话我,是吧?我现在出门都不看人,省得看见熟人还得打招呼,可惜我没能力搬走去别的市,我在这儿出门浑身如背芒刺,如过街老鼠。更不用说上班。本市不大,本地人工作中熟悉了牵来扯去唠叨几句就能发掘出我是谁,我做过什么……”
田景野听得头大如斗,他试图让自己可怜陈昕儿,表达同情,却挣扎着发现他做不到,他反而理解了简宏成的厌烦。但他还是绅士地替陈昕儿打开车门,请陈昕儿跟太后似的坐在后面。田景野以为陈昕儿会谦让到副驾驶座,可陈昕儿二话不说钻进后座妥妥地坐下了。田景野不由得微微摇头。谁的生活都有起有落,可大多数人不顺的时候会自己寻找出路,会抓住救命稻草,而不是如陈昕儿浑身满满的负能量,看不见别人的痛苦,看不见自己的好处,不思进取,只一股脑儿复读机一般地埋怨埋怨埋怨。久而久之,谁能不抱头逃离?
陈昕儿等田景野一上车,便继续她的唠叨,“真的,现在办公室里做事跟我那时候完全不同,现在什么都要证,什么都持证上岗,连去做张信用卡都要问你社保号,人真是稍微落后一下就寸步难行。我在家里关了那么多年,走出来……”
田景野听得终于不耐烦了,将刚点火的车子熄了,扭头道:“你不打算在这家公司做?”
陈昕儿一接触田景野严肃的脸,有点儿懵,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