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尝不牵挂自己的儿子呢,何况她的儿子还未成年呢。
但宁宥走到大楼外面,往妈妈家的固定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她不奇怪电话没人接。可心里还是有点儿小失望。
而其实,宁恕已经潜入妈妈家里有半天了。他比同样自我软禁在套房的简宏图安静得多,他整个下午几乎都躺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冲天花板发呆,除了上厕所,什么都没做。脑袋里翻滚的都是助理给他看的视频,那视频令他恐慌至致,无法思想。
来自宁宥的电话响了。宁恕看看来电显示,没接。他现在完全没兴趣与任何人有交流,他只想让脑袋空白着。
简敏敏看着西天的落日降临浦东机场。下飞机时天光还有点儿亮,等办理好出关,看玻璃窗外天色已经全暗。儿女没听她的话换学校换电话换住址,虽然表态站在她一边,可显然持骑墙心态,等他们爸爸联系他们,简敏敏心里很是失望。又是长途飞行十个小时,她毕竟已是中年,疲累之极,推着行李车都嫌重,稍不用力就走S形。可她还是打算雇车连夜赶回去,再苦再累都得回去,她不放心刚刚得手的简明集团,若非为了亲生儿女,按说她是一分钟都不敢离开集团的,唯恐被张立新杀了回马枪。
等推着行李刚走出密实的人墙,一只大手扶在行李车上,简敏敏一愣,抬头一瞧,竟是刘之呈的笑脸。简敏敏开心得少女一样地笑了,“嗳,你怎么会来?你怎么会来?”
刘之呈接了简敏敏的行李车,笑道:“我想简姐一定会不顾劳累赶回家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晚上打车危险。”
“呵,是,是啊。本来还想商店买罐红牛灌下,省得路上睡着,被出租车拉到不知哪儿去。公司那儿,你离开不要紧吧?”
“放心,我安排好工作才出来,又让朋友帮我盯着财务部,朋友很专业。再说我下午三点多才出发,再过一个小时银行关帐,即使有人想出点儿什么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