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可我心里发誓,我要让你姐付出代价,也必须是血的代价。我拿到你弟弟的虚开资料,如果我只是想着两家的世仇,我完全可以立刻去举报,而不用等什么周五与你会谈。我原本想跟你谈的是,以你宝贝弟弟向你要挟,逼你退出对你姐的援助,逼你把你姐交给我。好了,我技不如人,这是我本来打算承认的事实。谁不想过好日子,我妈我姐都苦苦劝我离你家远远的。可既然你们不愿罢休,走着瞧吧。”
这一回,主动挂断电话的是宁恕——
宁宥?简宏成呆呆地举着电话,皱眉想到那次他特意从深圳赶来上海,郑重其事地与宁宥告别,可他都还没说什么,宁宥已经哭成一团。他一直觉得宁宥哭得有些莫名其妙,以为一向小狡猾的她是以痛苦来阻止来自他的控诉,总之他是屈服了,什么抱怨都没有,反而听了宁宥冷静的抱怨。听了宁恕的话,才知宁宥的大哭是事出有因,而当时她大事化小式的抱怨已经是冷静的极限。那一次,宁宥也说起过他姐的伤害,说起过他姐逼着他们一再搬家,还说起过挨打挨骂,差点儿丢命。他当时绝想不到是打到轻微脑震荡的耳光,和流血流得能吓走蛮狠的他姐的伤口。那时,宁宥才是一个两年级的孩子啊。
简宏成对几岁的小孩该长多大没概念,他能想到的唯有他的小地瓜,一个即将上小学一年级的男孩,那么小小的柔软的身体,他是恨不得拴在身边怕小地瓜受到伤害。而当时他的姐姐则是成年了。尤其是他想起他姐姐为了迫使他帮助对付张立新,对他说起过受父母逼婚时,一想不开就去找简家泄愤。是泄愤,那就更不是普通的耳光,尤其泄的那愤又是如此不足以对人道来。
简宏成不知不觉走到隔壁,隔着窗户看正听保姆讲故事的小地瓜。相比小地瓜,虽然纤细的保姆也算得上庞然大物也。因此保姆即使再友好,声音再温柔,与之刚刚相识还不到一天的小地瓜坐得离她远远的,对她保持着警惕。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