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在窗框上的手始终没用力,她看着女儿走了,心中略有悔意。可她纠结了会儿,嘴里嘀咕着“怎么走了,怎么走了”,又不肯主动出去再次责问儿子,她想着既然女儿走了,儿子应该进来跟她说明实情吧,于是她打开门的保险,一边留意着门的响动,一边没事找事做,整理衣橱里的衣服。
等她收拾完衣橱,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清早所受的惊吓过去了,与女儿的怄气也过去了,她心平气和地打开卧室门,试图与儿子推心置腹地谈谈,却见一室空空荡荡,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宁蕙儿忐忑地看向儿子卧室大开的房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鼓起勇气打开橱门。只往里扫一眼,她便重重将橱门合上,重重叹息。一时,屋子里寂静得可怕。
宁蕙儿意识到问题可能比她想象的更严重,难怪女儿会对儿子不依不饶,她扭头再看阳台上烧出一个缺口的纱窗,心头战栗又起。但宁蕙儿很快行动起来,她打开杂物箱,翻出两把锈迹斑斑的淘汰菜刀,有条不紊地洗干净擦拭干,一把放到她的枕头底下,一把□门口鞋柜里的一只高帮皮靴里。
做完这些,宁蕙儿撇撇嘴,她不怕,她以前还开夜班出租车呢,什么样的事没见过,如今人老成精,她还怕什么,即使一命抵一命,她这么大年纪也是值了。
“我才不会逃到上海去。”宁蕙儿斩钉截铁地表态。
宁恕走进一家刚刚开门、寂静无人的茶馆,等候在税务局工作的同学到来。
而小童则是一反常态,这个几乎是以为替代宁恕无望而这阵子游手好闲的人,一大早踩着正常上班的钟点来到公司。他微笑地迎来第一个来加班的同事。他压下心中的刻意,平静地道:“这回的接待任务很重,容不得丝毫差错,我来看看有没有我力所能及的事。总公司方面的协调联络工作做得怎样了?”
同事顿时一肚子苦水,“本是我们把程序递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