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呢?”
“来,陈阿姨,你坐这儿。”郝聿怀将陈昕儿引到饭桌边,让她坐在硬板凳上。然后窜到宁宥身边得意地道:“这样她就不会吐到沙发上了,容易收拾。妈,交给你了。”
“谁说我接手了?你放人进来,你收拾烂摊子。”
“我还有好多作业。”郝聿怀拔腿就溜,却被妈妈一把揪住领子。他只得以妈妈揪住的领子为圆心,转了个角度,面对趴在饭桌上的陈昕儿皱眉头。等妈妈放开手,他郁闷地走到陈昕儿旁边,郁闷地道:“陈阿姨,你知道一个女的晚上喝醉酒还出来乱走,有多危险吗?”他见陈昕儿抬起头,又补充教育:“而且,喝醉酒真不体面。”
可陈昕儿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郝聿怀,充耳不闻,“你妈妈呢?”
宁宥将做好的炒芥蓝和香煎三文鱼放上桌,手指敲敲桌子,等陈昕儿的眼光看过来,问道:“吃了没?一起吃?”
郝聿怀却问:“前几天不是说要结婚了吗?那位叔叔的电话是多少,我叫他来接你。”
陈昕儿被提醒,冲着宁宥哭诉:“都已经到婚姻登记处了,简宏成一点都不着急,只有我干着急,等号领号都是我的事。可终于排到了,叫号了,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走了,他走得头也不回,完全无视我。再急的事,等不到半个小时把登记办完再走也不行吗?他就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那儿,头也不回,真的,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当我是空气。喂,宁宥,为什么你也当我空气?你不能坐下来听我一会儿吗?”
宁宥听得心惊肉跳,她借助着忙碌让自己平静,却被陈昕儿叫住。她只得撑住桌子,面对着陈昕儿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但别指望我搭理你,倾听你。你一定要找死,谁都拿你没办法。别烦我。”
郝聿怀看看妈妈,看看陈昕儿,不很懂。他想说什么,但被妈妈一个眼色阻止。他只好闷声不响吃饭。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