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直在信中对盛开赞不绝口。一直以来,青峦时时刻刻纠正她束缚她,不正是想把她变成盛开这样的类型吗?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那是荷沅以前的心情,不知青峦见了他心目中完美女性的真身,他会怎么的欣喜?荷沅五味杂陈地将盛开迎进客厅,微笑着向正在客厅里面与老友交谈的柴外婆打个招呼,领着盛开上去书房。
盛开心中对荷沅的印象非常矛盾,从青峦口中得知,荷沅似乎是个睁着圆溜溜懵懂大眼的调皮甚至有点赖皮的小丫头,又从青峦偶尔透露的细节得知,荷沅应该是个爱好广泛趣味别致的精致女人。但见了真人才知,这些猜测都是错误。这是个活力四射的女孩,顽皮亲和,但绝不高雅精致,圆溜溜的眼睛里不是懵懂,而是了然。她从荷沅的眼睛里读到怀疑。
刚才走进客厅的时候,只觉清凉。但是从亮白的太阳下走来,眼睛暂时还有点不适应,没看清楚客厅的状况,何况盛开也不是个喜欢东张西望的人。走进书房才看真切了,她被招呼到没有晒到太阳的北窗下的古朴桌椅旁。木椅棱角圆钝,坐上去触体生寒,清凉效果比之身边摇头晃脑的电扇更好。桌上似是同一质料的木质花架上放着一只青花瓷盆,盆里种着一棵小小滴水观音,叶尖含着一滴晶莹露珠。
头顶是两只古旧的木架宫灯,西墙是一溜儿造型简单的落地大橱,南窗下是一张红木书桌,不大,但看上去做工精良,椅子却是常见的皮质转椅。盛开对桌上的那些摆设非常兴趣,觉得那些应该是整个书房的精华。但是她生性好静,最终没有起身过去贪看。而且,她现今情绪极其低落,难得这个房间能勾起她的一点兴趣。书房静谧安祥,似有暗香悠悠沁出,又似有微风轻轻荡漾,让人极想“嗳呀”一声放松了四肢百骸,做他一个黄粱美梦。
荷沅端着两杯茶一只茶壶上来,见盛开的脸上早就汗珠尽收,晕红消褪,恢复冰肌玉骨。心道,她与青峦真像,青峦以前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