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啊,全总厂处级以上干部个个皱纹白发,就小宋一个鲜活。遇到什么事了?最近技改这么忙,你还有时间串门?这儿坐。”水书记家的沙发已换,换成不知真皮还是人造革的黑色沙发。
宋运辉坐下微笑道:“是的,最近满脑子都是技改,筷子常当铅笔使。我才做这么点小事好像就要嚷得全厂都知道似的,可见还是能力不够。”
“已经够好了,你丈人老头不晓得多满意。小宋,开门见山吧。”
宋运辉这会儿见水书记已经不同于刚进厂的时候,现在坐下说话已经胸有成竹:“水书记,这事还真是与我丈人有关。有些事我因为钻在技改里面,脑子没法分散思考,反而考虑得少,可总让我丈人为我操心,我真是过意不去。所以找上水书记,得麻烦水书记帮我开个结。”
“嗯,你丈人年前就为你的事找过我。”
“大概是同一件事。我本来以为这只是我的个人问题,可没想到已经影响到我的工作。最近我工作中很为难,在设备型号选择中,有时一言不合,有人会站出来直指我因为将离金州,对金州不再抱有感情,做事短期效应,只求应付眼前。我否认已经没用,搞得我工作中极其被动。我想到水书记,当年我刚进金州时,水书记指点我直接下基层,令我收获良多,很希望今天水书记再给我指点迷津,我该顺应大家的议论,走,还是不尴不尬地留。”
水书记有点惊讶地问:“有人当面指你对金州不抱感情?”
宋运辉点头:“是,而且第二天就很快传出,我在会议上无言以对,草草收场,就这几天的事。”
水书记一时陷入沉默。明眼人都看得出有人在背后操纵此事,何况是操持全盘的水书记。宋运辉跟进一步,又道:“我本来想有始有终,可是……现在看来,我有点一厢情愿。”
水书记沉默良久,才道:“小宋,你在金州几乎所向披靡。你今天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