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他苦胆他也不敢再次造反。士根哥,你别再劝我,我想个办法。”说着,便和衣倒在士根的床上,反正天热,不用被子也无所谓。
士根见此只好闭嘴,换作春节时候他可能还会嗤之以鼻,认为雷东宝太过轻敌,不懂轻重缓急,但是半年看下来,他看到雷东宝有他所不具备的磅礴勇气和锐气,而很多他以前以为很传统的固有势力,总是在这种有点莽撞的勇气之下化为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他想,或许,雷东宝思考之后会得出最好的方案。士根小心,又进进出出趴窗户墙头往外看了动静之后,才放心回屋打算再与雷东宝讨论。
但没想到回到床边,却分明听到雷东宝从黑暗中传出来的鼾声。士根有点懊恼,这算怎么回事,人家替他操心,他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倒下就睡,东宝到底有没有好的打算?士根无奈也只得睡觉。但床铺被雷东宝占了一半,他只好找来一把凳子,将脚搁凳子上很不舒服地将就着睡。
士根才迷迷糊糊,却被一阵摇晃摇醒,耳边传来急促的声音:“哎,士根哥,士根,你怎么睡着?这么大事你还睡得着?快起来,有行动。”
真是贼喊捉贼,士根翻身起来,迷糊着双眼道:“你做梦还是醒着?明明看着你打鼾我才睡的。”
“我睡着了吗?不可能,我在想事。”
士根心里嘀咕,有这么想事的吗。但脖子早被雷东宝一把揽了过去,如此这般这般地吩咐了一通。士根听完很是不信:“这太儿戏点吧?领导会见你?领导会不会见面就骂我们不严肃?”
雷东宝环眼眯成细眼,狡黠地笑:“会,以前部队领导喜欢的就是这调调儿。”口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士根将信将疑,但立即灵猫一般出门行动了。雷东宝不便出面,反而占着士根的板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天一亮就飞车去红卫大队,告诉宋运萍情况有变,他得去县里办事,带妈过来见面的日子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