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浑身一抖,惊恐的看向沈十三,默默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我娘生我下来我就是个男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是个男的,您能不能大发慈悲,放过我那二两肉……
嘤嘤嘤,我就是个看病的!
薛元白也是一噎,对他解释,“这襄阳城里我没找到女大夫。”
将军呐!你以为这里是京城?嘴一张就有女医官?!
女子怀孕需要问询一些非常私密的问题,沈十三虽然非常嫌弃自己的媳妇儿被一个男人抓着问下身的问题,但现在条件有限,只能将就了。
大夫战战兢兢的跟在沈十三屁股后头。
沈十三临走,用看彭文一样的眼神,凉凉的看了薛元白一眼。
你这个完蛋玩意儿,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跟那个混账东西合起伙儿来忽悠老子,看在带大夫回来的份上,暂时饶你一回。
薛元白被看得一哆嗦,涌起一阵尿意。
江柔看见沈十三真的带了个大夫来,有些不安,“将军,我,我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十三:“闭嘴。”
然后就坐到一旁,看着大夫把脉。
在民间,平民女子看病的时候,是没有那么许多讲究的,在大夫眼里,你就是一个病人,男女并没有区别,只有一些高门大户的贵妇,才会比较重视男女授受不亲这些教条,避讳男大夫。
一般给这些贵妇看诊的时候,才会用丝绢垫在病人的手腕上诊脉。
大多数大夫其实是不喜欢垫丝绢的,因为毕竟隔了一层,对脉搏的感知力就弱了些,这样诊断起病情来也就更为费力,还增加了误诊的风险。
但大夫想起刚刚沈十三问‘怎么是个男的’时候的语气,默默从药箱的最底层掏出一块帕子,垫在江柔的手腕上。
大夫静心感受了一下她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