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这几句话说的冷静克制至极,燕迟将她的手一握,低声道,“你不喜太子?”
秦莞的话虽然说得通,可秦莞极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用如此笃定的语气做出负面的推测,何况燕迟听的出来,秦莞的语气十分漠然,好似笃定了太子是阴狠无情的人。
秦莞顿了顿才道,“年初我刚回来的时候,三哥带我去醉仙楼用饭,却遇上了赵旌和冯璋打架,那一次死了一个人,当时我在场,也没想那么多便救了那个人,我的医术,救下他还是有把握的……”
“可是最后那个人还是死了。”
秦莞还没说完,燕迟便知道了结果,秦莞点了点头,眸色暗沉。
燕迟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事,燕麒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如果那个人不死,就没有这样的效果了,夺嫡就是这样,太子和成王都是谨慎的人,没有谁会做出致命的蠢事,可就是这样不大不小的事,一件一件的积累下来,不光朝臣的心在动,皇上的心思也难以捉摸,到了某个时候,或许就能改变初衷。”
秦莞知道这些关节,可她到底距离朝堂权斗太远,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所有的残忍和血腥无情自然都秋毫必现,也愈发的直戳人心。
秦莞一叹,“起初我不知缘由,后来方才明白,其实我救不下那个人。”
“你让他多活了一日,这就够了。”这安慰并不能驱散秦莞心底的寒意,燕迟看着秦莞黑沉沉的眸子,忽然道,“倘若……倘若有朝一日我也要用旁人的性命做为筹码……”
燕迟此话并非说着玩的,权力的斗争若无牺牲,那便是个笑话,而当他身不由己,便只能将身边无关紧要的人推出去,且更隐秘的地方,在燕迟看来,太子的动作实在是属于正常范围之内,他不惊讶不苛责,只是有些怜悯那个北府军的军将罢了。
秦莞知道燕迟的意思,她抬手拂了拂燕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