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之后,在那封未写完的信上又添了几笔,而后落下了自己的印鉴,再折好装起来,唤道,“白枫——”
白枫从外而入,燕迟吩咐道,“最快的速度送出去。”
白枫应是,接过信走了出去。
岳凝好整以暇看着,见燕迟问也不问便道,“迟殿下不问她为何看信?”
燕迟索性在书案之后落座,“定是为了宋小姐的案子,魏家大公子被抓住了……”燕迟说着看了一眼岳凝脚上的短靴,“你们去过知府衙门了?”
岳凝一挑眉,“殿下怎么知道?”
燕迟神色如常道,“郡主的靴子上沾了黑藓,这种黑藓在地牢之中最为常见。”
岳凝微讶,正在看信的秦莞也抬眸看了燕迟一瞬。
岳凝便语气感叹的道,“殿下心细如发……”
燕迟弯了弯唇未言语,岳凝便索性道,“我们是去了府衙,见到了魏綦之和他的小厮,两个人都被用了刑,却是不肯招供,且……魏綦之的小厮说,和宋柔有染的并非魏綦之,而是一个宋柔不愿说名字的旁人,魏綦之因宋柔哭求才答应帮忙顶罪,跟来锦州也是为了问清楚宋柔那人是谁,宋柔死的那夜魏綦之是在十里庙,不过他没有杀人。”
“和宋柔有染的并非魏綦之?”燕迟捕捉到了这一句最为重要的话,随即便狭了眸,“如此说来,这件案子便要重新推论了。”
岳凝看了一眼秦莞,见她仍在看信便道,“是啊,她此前在义庄验尸,不是带了一团污物回来吗?后来被她钻研出来,那东西乃是曳金笺。”
燕迟挑眉,岳凝道,“看来殿下也知曳金笺了?”
燕迟颔首,“小洒金笺,带有特殊的香味……”
岳凝闻言露出丝笑意,“正是如此,她连曳金笺是怎么造出来的都知道,宋柔肚子里留下的东西,定然都是到十里庙的那一日吃下去的,这纸,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