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秦莞直问,“你看这个像什么?”
茯苓眨眨眼,“像一团揉起来的柳絮……又有点像不干净的放臭了的棉纱抹布,还像发霉了的……啊奴婢说不出来了……”
秦莞摇了摇头,“宋柔不会把柳絮和抹布吃下去。”说着盖上盖子,“再泡一晚上,明天定然会比今天颜色更浅些,也会泡的散开一些,现在看太难了。”
放下这头,秦莞便又去给燕迟做新的药,这几日下来,为燕迟做药已经成了习惯,虽然想着燕迟那边的伤药应当还未用完,可明日要去侯府,多做一些总是没错的,且燕迟彼时说他只在锦州留七日,那今日已经是第四日还是第五日了?
她是一定要回京城的,不过这依然可能是她和燕迟能见到的为数不多的最后几面,燕迟以后定然会去朔西镇守,而她回京城也不知何时了,她们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倒也没什么值得她唏嘘感叹的,这么想着,秦莞却抬眸看到了她挂在暖阁的兰花灯。
她的獬豸面具到哪里去了?
用完了晚膳,秦莞看了一会儿书便歇了下来,茯苓临睡之前出去检查了一番院子,再进来的时候便道,“小姐,主院那边又开始做法事了……”
秦莞已经躺了下来,闻言皱眉,“只是第几日法事了?”
“第三日。”茯苓答道,又一边吹熄了角落里的灯道,“老夫人就喜欢做这些,当初您明明是逃了大难是好事,她却给咱们做了足足七日法事。”
秦莞没说话,心底却明白,她这位三叔的病一定不是小病了,不仅不是小病,还是不干净的病。
秦府家主的病影响不了秦莞的好眠,连着几日没有做噩梦,她睡得安稳,精神亦好了起来,这一日迎着晨光早起,又在院子里走动了一番,只等到身上出了一会儿汗才进屋歇下,九小姐的身子太弱了,她得想法子调理。
用了早膳,秦莞正收拾好给燕迟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