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
有人进过她的屋!
云西立时困意全无,她拍了自己的脸一下,又摇了摇头,回忆着之前的每一幕。
可是她却什么也没回忆到。
除了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吻?!
云西瞬时一惊!
她抬起手,手指抚着唇,方才那一吻很轻,贴上她的唇,许久没有离开。
梦中的她,甚至能从湿软的触感中,感觉到那人细微的颤抖。还有那人的气息,轻轻的扑在她的脸上,无比清晰真切。
是谁?
云南就在外面守门,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响动。
云南虽然身子极弱,但是鬼差说过,他已经进入邪灵前奏阶段,即便被人偷袭,凶戾的邪灵也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就证明没有外人进入。
可是她唇上那一吻,绝不是假的。
既然没有外人,那么能够接近她的,就只有云南的殷三雨?!
云西恍然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屋子,满心茫然。
不对!
她的目光陡然一凛!
那个吻,绝对不是殷三雨。
以前的殷三雨虽然行事轻佻,表面看起来就是个放荡不羁的登徒子,但是内里,他其实是个绝对的正人君子。
而且,在经历潆儿姐事件之后,他连主动跟她说一句话,都失了勇气,又怎么会在自己哥们的家里,趁她睡熟对她下手?
如果殷三雨真的是这般的人,那么他就不会只因为对潆儿姐的一点爱慕,就长年守身如玉,把自己生生熬成了一个二十八岁还没娶妻的大龄青年。
更何况,殷三雨的卧房距离这里,还隔着一间客厅。云南今夜必然不会睡,殷三雨不可能绕得过屋正中的云南,偷偷潜进她这里。
思及至此,云西眼中一片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