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云西一张严肃得有些吓人的脸,那仆人立刻没了主意,转头朝着屋中李儒,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李儒正安排着其他下人给几位大人摆座位,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刻走了过来。
“表少爷,这位女差官非得要留下一个窗帘。”仆人怯怯的说道。
李儒冷眼扫了云西一眼,笑道:“怎么?刑房没有证据,不会就说这窗帘是什么关键的证据吧?”
云西不急不恼的躬身一揖,礼貌说道:“只是一个窗帘,李工房若然心中坦荡,为何不肯让仆人留下?”
“无妨!李工房,就给他们留下,云书吏说得对,不过一个窗帘而已,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给说出花儿来!”说话的正是站在屋子中央的杨拓。
他转过身,看着门口三人,语声冰冷。
云西勾唇一笑,抬步进了屋子。
被撤了窗帘的碧莲阁一层大厅,四围都是窗,衬着着晴天朗日的好天气,里面十分通亮。
红衣钦差钱谦益与绿袍知县符生良分别坐在正中主位与左下首位。
符生良一眼望见云西走进来,那一双形状漂亮的桃花眼瞬间绽出明亮的光彩。他微微一笑,转向一旁杨拓,沉声说道:“方才杨大人不是跟本官要你涉案的铁证吗?如今就让刑房吏云西一一讲与你听。”
云西立刻向前一步,拱手躬身,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礼。
杨拓斜了云西一眼,从鼻中发出一声嗤笑,“刑房吏云南怎么没有过来,倒把个打杂的女人推到前面来,这样的证据哪里能取信于人?”说着,他朝着钱谦益抬手一揖,“敢问钦差大人,您本就是文坛领袖,素知典故,如此草率的审案,您钱大人可曾听过,可曾见过啊?”
钱谦益闻言眉头微皱。
云西看在眼中,紧攥成拳的拳头,也攥得更紧了。
无疑,杨拓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