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一箇,莫嫌没滋味。诗句虽简,唐人王梵志却将生时功名,死后孤寂讲了一个透彻。”
云南虽说得晦涩,但是云西却听出了,他这是在借机给自己普及文学常识。
他该是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问出类似土馒头是啥的低级问题,让自己伪世家才女的人设露馅。
殷三雨并未觉察这一点,他仍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久久不能释怀。
片刻之后,他才伸出一只手搭在扶手,身子斜斜后靠,“只要没吃那个土馒头,只要没进自己的土坟包,就要奔波劳碌一日啊!”他江湖气十足的笑了笑,“就且看今天这一日,那位尧光白要不要我们过得安生了。”
云西轻轻放下茶杯,“怎么看都是天罗地网,无论他叫唐七星,还是尧光白,给他准备的都是一个备好了馅的土馒头。
”不过,“她忽然顿了一下,抬头望向已经被天光彻底打亮的白纸窗,喃喃似的说道:”此时我倒希望他不要出手,能走就走吧。“
”哦?“殷三雨侧眸望住她,挑眉微笑,”看来,云书吏还是挺欣赏这位盗亦有道的盗九天,眼见他就要这样白白断送了卿卿性命,觉得可惜?“
云西噗嗤一下,轻笑出声,她抬目望住他着,反问道,”难道,三雨兄不是这般想法吗?“
殷三雨被她冰灵的眸子摄得一怔,片刻之后,他忽地笑了,”当然。“就这样,时间在三人既轻松又紧张的谈话氛围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清晨的脚步还在流连,越来越高的红日便又拉开了晌午的序幕。
早饭仿佛才吃过没多久,放在食盒里热腾腾的午饭就又端上来了。
除了云南坚持守在门边窗前,云西与殷三雨则轮流着外出小心巡查。
殷三雨出去时,云西就在里间屋的床榻上休息;云西出去办事时,殷三雨就赶紧回屋睡个囫囵觉,以防备夜间要熬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