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杨拓猛地一抬手,制止了云西接下来的话。李儒也是一脸惨白。
虽然没有说破,但是屋中人都知道,云西话中的意思。
这也是在书信中,云西给杨拓侧面点过的尧光白的动机。
尧光白此番不惜以提高自己行事难度,也要大张旗鼓的将所有计划全部宣扬出去,针对的其实不是杨洲,是杨洲背后那重滕县典史的身份!
滕县典史先是长期吃闯破天的供奉,后又连同金魂寨,黑吃黑,合伙抢下大笔官银,这一系列官匪勾结,收贿受贿,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昭示着官场的贪婪与凶残。
尧光白就是要以比官场还守信,还道义的形式,来攻击官府威信,控诉官府恶行!
但是若将这番话堂而皇之的讲出,绝对是杨拓李儒难以接受的。
眼见那两人脸色已经白如宣纸,云西果断转移了话题,“其实真正出乎意料的第一件事,是杨领队的突然反水。”
杨拓李儒的脸色由白又忽然转黑。
“这件事最大的影响是,扰乱了尧光白就是唐七星的论断。不仅因为投毒与盗宝的人很可能都是杨领队,开脱了唐七星的嫌疑。更一举推翻了之前所有的推断,车队所有的细节,唐七星知道,杨领队也有渠道全部打听清楚。”云西也不觉沉了脸色。
事情的发展如果进入了这个岔路,那就复杂了。
“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如果是杨领队,那拦截八路车队的,很可能就不止一个人了。”李儒睁大了眼睛,惊恐说道。
云西呼了一口气,不行,她决不允许自己的思路被被人打乱。
她坚信,即便是再复杂再迷乱的事情,总归会有一条能够捋清的思路,只要自己足够耐心。
“在这之前,我还想说下第二个意外的情况。”说着,云西站直了身子,是时候舒展筋骨,与杨家平等自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