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一圈巨大的光晕,将两人紧紧包裹。
两人双目轻盍,同声诵念。
“我云南,愿在此立契!”
“我云西,愿在此立契!”
缘来如此。
缘来,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一夜,过的异常漫长。
不知有几人思绪断,又有几人不得眠?空余太霄之上,一轮寂月烁着银华,皎皎灼灼。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来更夫敲过寅正时分的更声,云南才缓缓翻身起床。
每日的这个时候,他都要在心里过一遍昨日的工作,再默一遍今日的计划,与未来的安排。
然后稍作梳洗,就要去叫醒云西。
今天,他做的却只有反省与思考。
他已做了决定,心中再无挂碍。
毫无疑问,云西说的都对。
他应该放下杂念,只为了心中的那片圣地,继续远途跋涉,不再彷徨。
他缓步走到盆架前,打算略作梳洗,就听到了咚咚的两下敲门声。
云南不禁有些奇怪。
往日的云西睡得都是,要多香甜,有多香甜。
他不敲门,她绝不起床,今日这是怎么了,他才刚起,就换成她来敲门了?
迟疑了一下,他转身走到门前,却见一张折叠的纸条,正哧哧的滑过门缝,一点一点钻进来,不待他伸手够到,就飘然落地。
他走向前,俯身拾起纸条,同时拉开门,左右巡看一周。
门外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预想中的云西,也没有半点人影。
云南不禁蹙了眉,随手关上门,展开白纸。
只见微微泛黄的纸片上,歪歪扭扭的用炭笔写着几行小字。
“世间有人以行走江湖,快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