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的重复,大片的泪水终于成线的涌出。
一种道不明的心疼感觉瞬间堵在喉间。
云西伸出手,胡乱的抹着他脸上的泪水,泣不成声,“忘掉云南···忘掉···妹妹···”
泪水流下就被她抹去,可是才抹掉却又漫下。
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没法抵挡。
她终于张开双手臂,紧紧的环抱住他,“云南,你不是我的哥哥,我也不是你的主人。我们就只是最好的盟友,只是志向相投的同路人,”
她颤抖不成声的话语,也被他的泪打湿,濡湿他的耳畔,“我只是我,你只是你,我们只是今生来世离不开的牵挂,好吗?”她缓缓松开怀抱,抬手捧着他冰冷而光滑的脸庞,静静的凝视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云南却垂下了头,颤抖的双手掩了面,任抑不住的泪水透过指缝漫出泛滥。
他就这样跪在地上,半蜷着身子,失声大恸。
云西哽咽着再说不出一句话。
她倾过身子,尽力张开双臂,拥住他同样没有一点体温,冰冷的身体。
她知道,他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
生而为人,所有的信仰、坚持、守护,都在这一刻毁沉殆尽。
他是她所识之人中,最坚定,最不会动摇的这一个。
可是越是如此,趋于崩溃时,彻心彻骨的疼痛感就越痛不欲生。
也许,对于云南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死亡。
最可怕的是失去生而为人的立足点。这样抽筋彻骨的疼,她很清楚。
因为她,也曾经历过。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知道,她能做的就是静静陪伴,默默支持,不去撤走他手中最后一根浮木。
自己的心结,终归是要他自己走出来,才能真正迎来焕然的新生。
桌上的油灯忽而闪了下火焰,暖